「東歐當代藝術之後現代情境」策展研習計畫

補助單位：當代藝術基金會/國家文化藝術基金會

補助項目：【101】視覺藝術專業經營人才自行申請工作進修補助計畫(第一期)

獲補助者：楊衍畇

工作時間: 2012/5/1~6/30
工作單位/活動: 匈牙利布達佩斯Ludwig當代藝術館ACAX當代藝術交流機構
工作主管/職稱: Tijana Stepanovic (ACAX當代藝術交流機構主任)
工作地點: 匈牙利，羅馬尼亞，波蘭，捷克，斯洛伐克

主辦單位及藝術活動介紹
匈牙利布達佩斯Ludwig當代藝術館(www.ludwigmuseum.hu)
自德國巧克力業鉅子Peter Ludwig於1976年德國科隆籌畫設立一座典藏20世紀藝術的美術館，將個人收藏350幅的現代藝術作品捐贈出來，包括畢卡索、蘇聯前衛藝術與美國普普藝術等知名大作，畢卡索作品典藏數量為世界排名第三，而蘇聯前衛藝術所典藏的六百件作品則是俄羅斯國外最重要、展品亦最豐富的當代藝術館，總館藏量逾一萬兩千件。目前，德國科隆Ludwig美術館不但為科隆市政府所屬藝文單位，博物館所設立的藝術基金會更是德國首座國立藝術基金會之一，為開啟世界當代藝術多方對話(特別是中、東歐，共產政體瓦解、改革開放後的國家)，在德國亞琛(Aachen)、邦姆堡(Bamberg)、科布倫茲(Koblenz)、奧伯豪森(Oberhausen)、薩爾魯斯(Saarlouis)，以及瑞士巴塞爾(Basel)、奧地利維也納、匈牙利布達佩斯、俄羅斯聖彼得堡與中國北京設立分館，這些博館館皆成為當地發展當代藝術極具指標的藝術機構。

匈牙利布達佩斯Ludwig當代藝術館的發展著重於東歐與中歐藝術，亦強調呈現在國際脈絡中1960年代至當今的匈牙利藝術；博物館策展方向以呈現當代藝術的多元面向為重心，企圖展現國際首要藝術家與匈牙利知名藝術家創作精髓。Ludwig當代藝術館積極尋求與提升匈牙利當代藝術的國際能見度，2008年9月設立ACAX當代藝術交流機構(Agency for Contemporary Art Exchange)，透過合作網絡與各種計畫，進行匈牙利藝術家與國際藝術社群之間的交流與持續性專業合作。ACAX 主要活動為策展人邀訪計畫(Check-in Budapest)、藝術家駐館計畫，舉辦與國際當代藝術機構合作的展覽、會議與計畫，提供專業及財務上的協助。此外，ACAX致力於準備匈牙參與國際雙年展與重要的國際展覽。

ACAX當代藝術交流機構(Agency for Contemporary Art Exchange)：
透過合作網絡與各種計畫，進行匈牙利藝術家與國際藝術社群之間的交流與
持續性專業合作。ACAX 主要活動為策展人邀訪計畫(Check-in Budapest)、藝術家駐館計畫，舉辦與國際當代藝術機構合作的展覽、會議與計畫，提供專業及財務上的協助。此外，ACAX致力於準備匈牙參與國際雙年展與重要的國際展覽。

工作內容
1. 策展人邀訪計畫(Check-in-Budapest):
邀請當代視覺藝術領域的國際知名專家至匈牙利作策展研究之旅: 雙年展與藝術機構的總監與策展人、獨立策展人、獨立研究學者、國際期刊藝評人，以及藝術史學者、藝術家等。此項計畫之目標為促進國際藝術專業人士熟悉匈牙利藝術場域的現今趨勢。ACAX依每位參加者的專業領域與研究方向量身定作，安排至藝術家工作室與機構，, 個人會議則提供絕佳機會瞭解彼此活動間的關係與密切對話。透過公開演講，受邀貴賓能展現其專業領域、 目前的計劃與其藝術場域。本計畫成果使匈牙利藝術家受邀參加國際雙年展與其他展覽， ACAX協調與輔助藝術家參與這些重要事件，在新的藝術創作中扮演積極的角色。

2. 藝術家駐館計畫(Artist-in-residence)：
為匈牙利藝術家與策展人提供絕佳機會在國外專業領域工作數個月，此計畫目標在於促進國際駐館網絡與當地藝術界交流，提供適合工作情境與國際發表的可能性，藝術家與策展人藉此在國內外的藝術生涯發展有更重要的機會。藉由以上合作關係，ACAX 協助申請專業與實質的公家補助金與獎助金，資助通過決選的申請者，或協助他們爭取必要的補助。

3. ACAX 專案計畫：
ACAX 與多位夥伴合作實踐各種國際藝術策展專案，參與展覽、研討會、公眾活動與其他專案，依ACAX的國際視野與交流使命加強專業藝術網絡，其中如 「過境計畫：1989-2009年中東歐錄像藝術」(Transitland  project)、中型展覽「巴黎攝影博覽會」(Paris Photo)或「利奧波德藝術獎」(Leopold Bloom Art Award )；ACAX 亦作為國內外藝文訊息傳遞的中介機構，適時提供協助媒合藝術界中最佳人選，以促成藝術交流。

預計執行內容：
ACAX當代藝術交流機構主任Tijana Stepanovic與專案諮詢策展人Rita Kálmán將協助筆者引介匈牙利當代藝術場域中的藝術家、策展人、藝評家、與其他藝術專業人士，並建議筆者聯繫東歐當代藝術機構 (本計畫以匈牙利、羅馬尼亞、波蘭、捷克、斯洛伐克五國為主) ，促成與關鍵性藝術家、策展人與藝評家會面並進行訪談。期間，筆者將與布達佩斯Ludwig當代藝術館展覽組組長會面，諮詢觀摩博物館的策展策略與資源運用、教育活動等議題。

策展研習計畫提案內容：
主題：「東歐當代藝術之後現代情境」策展研習計畫

蘇聯解體後的時代(post-bloc)，東歐不僅政治上進入到自由的狀態，經濟與文化上亦享有自由。 受共產主義的意識形態所左右，藝術服膺於權威；出於自我意志的藝術家必定具有顛覆性。新前衛藝術運動如打遊擊地被實踐。柏林圍牆倒塌後，藝術家重獲自由，毫無限制地表達己見。消失的邊界可以實質地、心理上與意識形態上來討論。這意謂著身分認同對東歐人而言是個複雜議題。他們正思索著自己身份認同在於「新歐洲」的烏托邦觀念與蘇聯時期生活的記憶間呢？

全球化的時代，全世界經濟命運彼此緊密地糾葛在一起。當生存於無產狀態的東歐人民與資本主義相遇，他們的經濟生活矛盾劇變。東歐當代藝術家如何在創作中反應此種情境？由於政治威轉變到經濟實力，藝術表現變得比在蘇聯時期較不具顛覆性? 藝術家在東歐的後現代情境中如何表現創意? 他們最關切的議題為何? 就在此刻，整個歐洲正陷入金融危機中，身為歐盟新成員，東歐 也需要有難同當。藝術家如何在藝術中回應這當前的議題?

透過大眾傳媒，商品文化普遍誘惑著人類慾望。如麥克魯漢言「媒體即訊息」，藝術表現的趨勢朝向表面化的特質，而非深度的詮釋。特別是數位化使我們的日常生活更便利、更有效率、更加具娛樂效果；另一方面，人類卻常沉溺於虛擬世界中，成為擬仿物的一部份。這種情境透過同化過程將會使我們過著相同的人生? 我們依然在東歐當代生活中能發現地方特色與個人特點?

此項策展研究計畫中，筆者意欲著重在下列議題，並訪談相關的東歐藝術家、策展人與藝評人， 以發展未來的策展計畫：
1. 1989年蘇東波後的新前衛藝術運動的發展
2. 東歐的「弗拉克斯」(Fluxus)
3. 「東歐人」(或「新歐洲人」)之身份認同
4. 東歐當代藝術的社會主義鄉愁
5. 東歐當代藝術中媚俗、敢曝與諧擬美學
6. 東歐當代藝術中藝術家的游牧性 ( 回應歐洲無國界的狀態)
7. 東歐新媒體藝術特質
8. 東歐跨領域藝術的創意

實際執行過程：
一、前置研究：
本計畫的執行過程不僅限於筆者向基金會所申請的執行期程(2012年5月1
日至2012年6月30日)，當基金會於2012年1月底公佈補助結果，意即此計畫的前置研究作業已與匈牙利Ludwig當代藝術館ACAX機構密切諮詢與聯繫，2月底筆者針對計畫內容向ACAX專案諮詢策展人Rita Kálmán提出預計訪談的匈牙利藝術專家名單，請ACAX提出建議與連絡方式; 3月羅馬尼亞、波蘭、捷克、斯洛伐克，由於匈牙利以外的國際藝術交流事務非ACAX權責所涵蓋，但Rita Kálmán建議筆者與他們主動聯繫，詢問訪談名單中藝術專家連絡方式。4月筆者積極密切地與訪談名單中的藝術專家邀約訪談並確認訪談時間地點。

二、實地執行：
1.匈牙利（2012年5月1日至2012年5月22日）:
由於ACAX專案諮詢策展人Rita Kálmán待產請假，由ACAX 策展人Petra Csizek接手筆者策展研究計畫的連絡與協助事宜，ACAX當代藝術交流機構主任Tijana Stepanovic則向筆者提出建議。受訪名單中，有幾位藝術家無法以英語溝通，ACAX找到Ludwig當代藝術館實習生Angéla Darvas 協助翻譯。匈牙利共完成31個專訪，包括18位藝術家或藝術團體(觀念藝術家Balázs Kicsiny 雕塑家Gábor Fülöp、畫家Czene Marta、複合媒材藝術家Beata Szechy、「農業藝術」藝術家Imre Bukta、新媒體藝術家Tamas Waliczky、觀念藝術創作團體Little Warsaw、觀念藝術家 Sandor Pinczehelyi、觀念藝術家Attila Csorgo, 攝影家Miklos Gulyas、代表’Fluxus East’ 的Artpool Art Research Center創辦藝術家 György Galántai與Julia Klaniczay、觀念藝術家Dora Maurer、裝置藝術家Ottó Vinze、抽象畫家Janos Aknay、觀念藝術家Szabolcs Süli-Zakar、 觀念攝影藝術家Luca Gobolyos、前衛音樂家Zsolt Sores、觀念藝術家Csakany István)，12位博物館館長、策展人或藝評家(Ludwig當代藝術館館長Barnabas Bencsik、策展部門主任Kati Simon及典藏部門主任 Kristina Szipocs; 匈牙利國家畫廊當代藝術部門主任Zsolt Petrányi、匈牙利新媒體藝術中心(C3)創辦人Miklos Peternak、Trafó當代藝術中心畫廊策展人Áron Fenyvesi、tranzit.hu 創辦人Dora Hegyi、Studio 畫廊策展人Sári Stenczer 、國際藝評人協會(AICA)匈牙利分會主席József Mélyi、藝評人Ｔartai Erzsébet、位於Dunaújváros的當代藝術中心(ICA)首席策展人János Szoboszlai、位於Debrecen的現代暨當代藝術中心(Modem)館長Kristián Kukla)。

絕大多數的專訪位在布達佩斯，筆者親自到藝術家的工作室或博物館機構進行專訪，位在布達佩斯之外的專訪則包括素有「農業藝術」之稱的藝術家Imre Bukta (長年住在鄉下Szihalom )，以「鐮刀與斧頭」成嘲諷社會主義圖像的藝術家Sandor Pinczehelyi (住在2010年歐洲文化首都Pécs)，觀念藝術家Dora Maurer（近藝術城鎮Szentendre) 、位於Dunaújváros的當代藝術中心(ICA)首席策展人János Szoboszlai、位於Debrecen的現代暨當代藝術中心(Modem)館長Kristián Kukla等。表示匈牙利當代藝術的發展仍以布達佩斯為中心，藝術家認定唯有到布達佩斯才有當代藝術的環境，Pécs、Debrecen、Dunaújváros等城市的地方政府根本毫無文化預算的經費。偶有遇到藝術家或策展人沒有工作室，ACAX安排Ludwig 當代藝術館的會議室作為專訪空間，或是以市中心較為安靜的咖啡館來專訪，像是德國文件展大放異彩的匈牙利藝術家Csakany Istvan,筆者親自到卡塞爾，與藝術家相約當地的咖啡館完成專訪。

ACAX瞭解匈牙利當代藝術的生態，給予筆者專訪提問相當有益的建言，例如Artpool Art Research Center為’Fluxus East’唯一代表研究機構，創辦人為藝術家 György Galántai與Julia Klaniczay ，每年來自世界各地的研究者與藝術工作者向Artpool 申請研究或專訪不計其數，厭倦於專訪總是提問一般性的問題，如Artpool何時成立？成立的背景為何？這些歷史背景資料可以在官網瀏覽，他們希望能有聽到議題性的討論或是較有創意的問題。訪談中，筆者針對策展研究計畫中的「後現代」議題提問，並著重於兩位藝術家對Artpool現代與未來的發展提問，他們整體上對此次專訪相當滿意，György Galántai也因為筆者新的問題刺激下創造新的理論觀點。

Ludwig當代藝術館為筆者此次策展研習計畫的邀請單位，不但在匈牙利當代藝術界具有指標性地位，國際藝術舞台更有相當重要的影響力，筆者研究期間就觀摩了美國攝影藝術家Robert Mapplethorpe的攝影展，或是未來將策劃行為藝術教母-塞爾維亞藝術家Marina Abramović的特展。筆者邀請館長Barnabas Bencsik專訪作為筆者策展研究計畫匈牙利當代藝術發展的總結，並邀請策展部門主任Kati Simon與典藏部門主任Kristina Szipocs談論Ludwig當代藝術館策展與典藏的策略。

2.羅馬尼亞（2012年5月23日至2012年6月3日）:
匈牙利以外的東歐國家藝術專家的聯繫，間接地透過ACAX提供各國當地的策展人或藝術家代表而獲得聯繫資訊，因此無法像ACAX在匈牙利當代藝術的影響力，首肯受邀的藝術專家對筆者所提的策展研究計畫肯定其研究價值，或是筆者棄而不捨地書信寄發邀請函，或是當地參加開幕藉由當地藝術家引見藝術專家而促成專訪。筆者在羅馬尼亞選擇三個代表城市作為觀察羅馬尼亞當代藝術的發展，包括首都布加勒斯特，位於Transylvania的Sibiu與Cluj，羅馬尼亞當代藝術發展如同匈牙利集中在首都，Cluj卻也有令人驚艷的發展，筆者曾在布達佩斯的藝術展覽館(Műcsarnok)觀摩來自Cluj的藝術家的主題展‘European Travellers: Art from Cluj Today’,該城的當代藝術精采之處在於由藝術家或私人畫廊自發性成立藝術機構或舉辦藝文活動，非由官方藝術機構主導影響，且Transylvania的歷史文化景觀與德國，匈牙利較為相近，與布加勒斯特長期受到Ceauşescu獨裁統治的影響層面而導致的「東」歐特質大異其趣。

筆者在羅馬尼亞共完成17個專訪，包括8 位藝術家或藝術團體( 觀念藝術家Laszlo Istvan、行為藝術家Ion Grigorescu、抽象藝術家Geta Bratescu、傳奇發跡的素人藝術家Ion Barladeanu、身體藝術家Alex Mirutziu、觀念藝術團體SubReal、觀念藝術家Ciprian Muresan、畫家Mircea Suciu)與9位博物館館長，策展人或藝評家(羅馬尼亞國立當代藝術館藝術總監Ruxandra Balaci、布加勒斯特雙年展教育推廣組組長 Tina Buburuzan、H’art gallery策展人Dan Popescu； 位於Sibiu的國立Brukenthal博物館藝廊主任Alexanderu Sonoc、當代藝術部門策展人Anca Mihulet、Sibiu國際戲劇藝術節主席Constantin Chiriac; 位於Cluj的tranzit.ro策展人Attila Tordai、Plan B畫廊策展人Mihai Pop、 Paintbrush Factory的文化事務經理Corina Bucea、Cluj國立美術館館長Calin Stegerean)。羅馬尼亞藝術家Laszlo Istvan定居於愛爾蘭都柏林，經常往返布達佩斯與Cluj創作展出，適逢藝術家到布達佩斯參加 Műcsarnok 所舉辦 ‘European Travellers: Art from Cluj Today’研討會，筆者與Laslo Istvan相約專訪，國際性藝術家得力全球化之便利與歐洲無國界之因素，專訪地點可能在任何地點，既是便利卻也增加邀約的複雜度，邀約成功是一種幸運的機緣巧合。

羅馬尼亞最為有名且與筆者研究計畫中「後現代」議題密切相關的藝術團體SubReal，筆者多次以書信邀約卻遲遲未得到回音，最後布加勒斯特當代藝術館求助，終於即時得到回應，原來SubReal正忙於準備五月底在布加勒斯特當代藝術館舉辦第一次的大型回顧展，因為SubReal團體本身與回顧展的重要性，即便筆者五月底已離開布加勒斯特，位在Sibiu，仍搭乘六個小時的客運返回布加勒斯特，參加展覽開幕式與專訪SubReal。

到達Cluj第一天參加「畫筆工廠」(Paintbrush Factory)的展覽開幕，結識Cluj 國立美術館館長Calin Stegerean，表示對筆者的策展研究計畫有興趣並願意接受訪談，訪談過程中展現高度意願，表示在未來筆者若計畫實踐展覽，願提供場地合作展覽事宜。

羅馬尼亞前輩藝術家多半無法以英語溝通，匈牙利有ACAX提供實習生協助翻譯，羅馬尼亞就得靠自己，幸好羅馬尼亞語與法語相近，前輩藝術家多少學過法語，如Ion Grigorescu全程專訪以法語溝通而完成，或是畫廊代理的藝術家Ion Barledeanu、Geta Bratescu由畫廊策展人陪同發言或翻譯。受訪的新生代藝術家在國際上皆享有盛名，英語流利，專訪非常順利。

訪談中， 位於Sibiu的Brukenthal Art Museum則以博物館內部座談會的形式討論筆者所提出的議題，參加的館內藝術專家包括博物館藝廊主任 Alexanderu Sonoc 與當代藝術部門的策展人Anca Muhelet博物館，藝術家Alex Mirutziu則由筆者特別應邀參與。   

ACAX所建議的諮詢策展人Attila Tordai 與布羅馬尼亞國立當代藝術館藝術總監Ruxandra Balaci為筆者在羅馬尼亞的藝術專家聯繫提供協助，使得筆者能順利完成羅馬尼亞的專訪。

3. 波蘭(2012年6月15日至2012年6月25日):
ACAX在波蘭所建議的諮詢策展人為位於 Wroclaw的Jola Bielanska，與筆者一見如故，適逢波蘭主辦歐洲足球盃，Wroclaw全城皆找不到住宿，Jola 盛情協助筆者解決住宿事宜，且全程陪同筆者專訪當地藝術專家，詳細介紹波蘭當代藝術的發展，筆者獲益頗多。
 
波蘭幅員廣大，當代藝術中心並不僅限於首都華沙，包括Wroclaw、 Krakow、Poznań、Łódź 等城市，筆者研究計畫行程密集，此次選定觀摩華沙、Wroclaw與Krakow三個城市，筆者完成13個專訪，包括 4位藝術家（LUXUS 藝術團體創辦人Pawel Jarodzki、觀念藝術家Zbigniew Libera、觀念藝術家Katarzyna Kozyra、觀念藝術家Jarema Drogowski) 與 9位策展人（位於Wroclaw的當代藝術館館長Dorota Monkiewicz、WRO Art Center 藝術總監Piotr Krajewski、獨立策展人Jola Bielanska;位於華沙的當代藝術中心館長Fabio Cavallucci與該中心藝術村計畫主持策展人Ika Sienkiewicz-Nowacka 、Zacheta 國立當代藝術館館長Hanna Wroblewska與策展人Katarzyna Kołodziej、現代藝術館館長Joanna Mytkowska; 位於Krakaw的當代藝術館館長Maria Anna Potocka)，波蘭預計專訪的藝術專家名單與實際上達成的數量有些出入，原因是此時為六月下旬，藝術家的創作與展覽邀約不斷，已不在波蘭（如柏林雙年展策展人Artur Żmijewski），而有些博物館策展人則是準備休假。

波蘭可以說是筆者研究計畫中在當代藝術發展上最為精彩，最值得關注的國家，卻因為歐洲盃足球賽，波蘭國內所舉辦的活動全都聚焦於運動賽事，甚至於Krakow當代藝術館舉辦’Sport in Art’來應景，常態性的藝文展演不是被壓縮就是取消，國內所有的經費皆用於歐洲盃足球賽，使得如筆者想看藝術展演的觀眾在這個非常時期就得失望了。

在華沙專訪的過程中，Zacheta 國立當代藝術館館長Hanna Wroblewska與策展人Katarzyna Kołodziej盛情邀請筆者參加Zacheta Project Room特展開幕，介紹藝術家給筆者認識，表現Zacheta是個充滿活力、積極拓展國際藝術網絡的藝術機構。在Wroclaw亦有東歐最具代表數位藝術中心Wro Art Center，藝術總監Piotr Krajewski所策劃的Wro 雙年數位藝術節深獲各界好評，Piotr Krajewski對筆者表達想要策劃台灣新媒體藝術主題展或將波蘭的新媒體藝術介紹到台灣表示熱烈歡迎之意。

4. 捷克（布拉格-2012年6月11日至6月14日;布爾諾-2012年6月26日至6月27日）:
得助於筆者於英國發表學術論文所結識的捷克藝術家Michal Marmy
(ACAX所建議的藝術家或策展人皆未得到回應)協助藝術專家的聯繫資訊與布爾諾當代藝術館(Brno House of Arts)館長 Rostislav Koryčánek的建議，捷克專訪得以順利完成，筆者共完成11個專訪，包括3位藝術家(畫家Milan Kunc、行為藝術家Milan Knizak、觀念藝術家David Cerny)與8位策展人(DOX當代藝術中心藝術總監Jaroslav Anděl、藝評人Tomas Pospiszky、 布拉格國家畫廊策展人Rea Michalová、 國際當代藝術三年展策展人Svetlana Michajlova、布拉格當代藝術基金會策展人Ondřej Stupal、 跨域表演團體Laterna Magika藝術總監Zdeňek Prokeš ; 布爾諾當代藝術館館長Rostislav Korycanek、布爾諾摩拉維亞畫廊策展人Petr Ingerle )，正如筆者上述六月是歐洲藝術活動的旺季，忙於國際藝術展覽邀約，且有些藝術家在藝術學院擔任教職，時值學期結束忙於指導畢業展等因素，使得原定邀請專訪的專家名單有所調整。

筆者造訪布拉格時，正值布拉格國家畫廊展出捷克當代藝術特展，策展人Rea Michalova向筆者作介紹，並提出她個人的批判觀點。捷克當代藝術發展壁壘鮮明，藝評家的批判立場強硬，如DOX當代藝術中心藝術總監Jaroslav Anděl並不認為捷克是「東歐」國家，應該以「中歐」的政治地理版圖來討論，並強調筆者若以「東歐」之名來討論捷克當代藝術，他本人嚴正地拒絕參與筆者的研究計畫，他的態度令筆者感到錯愕，但也突顯出「東歐」此一詞語的敏感性，更加要小心處理定義的議題。筆者也試圖與DOX另約時間完成專訪，因為筆者在布拉格停留時間過短，DOX也忙於策展事宜，有可能日後以email專訪的方式來完成。
   
5. 斯洛伐克（2012年6月28日-6月30日）:
斯洛伐克的專訪得助於ACAX所介紹的策展人Omar Mirza，得以取得藝術
專家的聯繫，筆者共完成 4位藝術家（觀念藝術家Stano Masar、 觀念藝術家Roman Ondak、畫家Ivan Csudai、畫家Erik Sille）的專訪，進入到六月底放假時刻，筆者則是不斷地與藝術家即時電話聯繫，終於取得專訪機會，如觀念藝術家Roman Ondak在專訪之後，就即刻啓程與家人度假；或是筆者已確認與Danubiana當代藝術館藝術總監的專訪時間，待筆者到達美術館，藝術總監卻因明天有Danubiana當代藝術館新展開幕，此刻必須搭機前往荷蘭，筆者只好無奈地聽取新到任的媒體公關所作的博物館簡報。

即便由於專訪期程已屆尾聲，時間相當緊迫，無法專訪到策展人，筆者卻很幸運地在專訪第一位斯洛伐克藝術家Stano Masar後能夠瞭解斯洛伐克當代藝術的發展，甚至藝術家介紹Space gallery的策展人 Juraj Čarný給筆者認識，除對藝術家自身創作的認識，更瞭解Bratislava、Prague與Vienna區域性聯盟交流的特質。對斯洛伐克藝術家而言，他們認為與捷克在「藝術」的國度並沒有分裂成兩個國家，Bratislava無法給予他們國際藝術舞台，他們仍須要到布拉格或維也納才能有機會被國際策展人認識他們作品。

工作收獲及心得
筆者所申請的「東歐當代藝術之後現代情境」策展研習計畫，是藉由ACAX協助與引介，筆者將熟悉匈牙利當代藝術場域，以結識藝術家、策展人、藝評家、與其他藝術專業人士。筆者在22天完成31個匈牙利藝術專家訪談，以藝術創作而言，選定老、中、青三代藝術家（如觀念藝術家Dora Maurer, 觀念藝術家Sandor Pinczehelyi、「農業藝術」藝術家Imre Bukta等為前輩藝術家; 觀念藝術家Balazs Kicsiny、新媒體藝術家Tamas Waliczky等為中生代藝術家，觀念藝術團體Little Warsaw、畫家Czene Marta、觀念藝術家Attila Csorgo 、觀念藝術家Csakany Istvan），觀察1989年共產政瓦解後藝術創作的發展，全球化與媒體科技的影響力是否會使創意變得相似，世界金融危機是否使得國家社會傾向保守緊縮，對1989年前的社會主義制度是否開始懷舊起來而表現於作品中？

對藝術體系而言，則是選擇各類藝術機構的負責人（如當代藝術代表的Ludwig當代藝術館館長國家級的匈牙利國家畫廊當代藝術部門主任Zsolt Petranyi、匈牙利新媒體藝術中心(C3)創辦人、以藝術村概念存在的多元文化中心主任Beata Szechy等）或是立場中立的藝評人（如國際藝評人協會(AICA)匈牙利分會主席József Mélyi)，討論匈牙利當代藝術發展，與現今國家文化政策的展望，並對筆者策展研究計畫所談論的「東歐當代藝術之後現代情境」提出個人觀點。由於此一策展研究計畫終極目標是在台灣與東歐國家完成策展的實踐或是出版專書，筆者在專訪中向匈牙利的博物館館長表示未來展覽在博物館合作實踐的可能性,位於布達佩斯的Ludwig當代藝術館館長，位於Debrecen的現代暨當代藝術中心(Modem)館長Kristián Kukla 則表示歡迎。

由於筆者專訪態度認真且成果豐碩，Ludwig 當代藝術館館長與ACAX主任知會台灣駐匈牙利辦事處的代表，希望能促成兩國未來在當代藝術策展計畫的合作關係，只可惜代表著眼在兩國交流，仍僅限於經貿事務議題，無法對藝術展覽提供任何的經費協助，筆者若真有可能實踐這類國際交流的當代藝術策展計畫，絕非是策展人單打獨鬥，獲得國內公部門與私人企業的資助才有可能讓台灣當代藝術被國際看到。

至於匈牙利以外的其他東歐國家，筆者原定於捷克、波蘭、羅馬尼亞三國的首都進行訪談研究，獲悉得到國家文藝基金會「調查與研究」補助，決定將研究範圍擴展到三國首都以外的城市，並增加斯洛伐克一國，期望研究計畫的成果突破當代藝術僅在首都發展的局限。由於ACAX權責範圍僅限於匈牙利，ACAX影響力的確在匈牙利起作用，在其他東歐國家的藝術圈仍有為筆者所提出的研究計畫背書的作用，但是否能夠及時連絡到藝術家或策展人，筆者必須要定期密切追蹤，因為他們不見得會有每日查閱或回覆電子郵件的習慣。像是羅馬尼亞的改革開放時期較短，網際網路仍不像其他國家普及，各國的「後現代情境」程度相當不同。除ACAX提供此區域的諮詢專家名單外，訪談聯繫的過程中，筆者相當幸運在每個城市都遇到在未來可以進行跨國合作的夥伴，他們都對筆者的研究專訪盛情協助，或是分享該國或當地的當代藝術發展的個人見地。

此次的策展研究計畫可以說是比預期收穫更多，影響筆者的策展國際視野更廣闊，思考當代生活問題的敏銳度更強，筆者本著開放性的態度看待當地的藝術發展，所相遇的藝術專家多所開放性的氣度與視野，藝術在二十一世紀的東歐展現的是差異性的創意，全球化與媒體科技雖有同化當代人的生活，東歐藝術家的自我反思與過去因匱乏而生的創意仍是他們因應全球化的利器。

「聖彼得堡博物館之夜」策展研習計畫

補助單位：當代藝術基金會

補助計畫：【100】視覺藝術專業經營人才自行申請工作進修補助計畫(第一期) 獲補助者：楊衍畇工作時間: 2011/4/1~5/30 工作單位/活動: 「聖彼得堡博物館之夜」執行委員會 工作主管/職稱: Alexey Pavlov (資深協調人(Senior Coordinator) 工作地點: 俄羅斯聖彼得堡市 主辦單位及藝術活動介紹    「聖彼得堡博物館之夜」執行委員會為每年於五月舉辦「聖彼得堡博物館之夜」藝文奧林匹克盛事所成立，2011年5月21日晚間六點掀起活動的序幕，別於平常白日開放、夜間閉館的形態，那一夜所有博物館為聖彼得堡的市民或觀光客敞開大門，並精心規畫一系列特別活動，如一夜展覽、音樂會、戲劇表演、專家導覽、藝術營大師班、歷史重構敘事等活動。「博物館之夜」為國際性藝文活動，同時於歐洲42國舉行，將近兩千家的博物館於此刻不夜眠，觀眾則經歷白日所未見博物館浪漫驚豔的風貌。2008年於俄羅斯聖彼得堡有33個市立博物館與展覽廳，那一夜迎接兩萬五千名觀眾，2009年參與博物館、畫廊、展覽廳與圖書館多達47個單位，2011年以「宇宙」為主題策畫，擴增到64個參與單位，精采節目分為兩區段呈現(晚間6點到11點、晚間9時到凌晨6時)，12小時湧入超過7萬2千人，沉浸於神奇的藝文世界中。 工作內容    筆者於計畫期間向「聖彼得堡博物館之夜」執行委員會資深協調人Alexey Pavlov見習，長期投諸媒體事業，熟悉大眾媒體的特性，Alexey Pavlov所執行的實務工作內容包括邀請聖彼得堡市的博物館、畫廊、藝文空間、圖書館等機構加入此一活動聯盟，對外公開徵選各類藝術創作者的原創作品或合作專案，促成藝術機構間、機構與創作者間、創作者彼此間的創意媒合，撰寫大眾媒體宣傳行銷企畫案(例如：製作主視覺宣傳動畫，在各大媒體密集放送)，尋求各界的經費資助(如上述的政府單位，包括積極邀請企業參與)，力促「聖彼得堡博物館之夜」能盡善盡美地舉辦成功。 　　規模龐大的「聖彼得堡博物館之夜」，策畫過程中的整合工作極為重要，執行委員會於活動展開之前規畫各類的整合會議，如評選參與藝文單位與活動的專家會議於2011年初召開(2010年9月至12月底徵求參與藝文單位與創意活動)，與各參與博物館、藝文中心分組召開若干次的簽約會議、活動協調會議，聯合召開一次展前活動整合會議，以及展前記者會、成果報告會議。除專家會議外，筆者皆參與4-5月密集展開的各類整合工作會議。     筆者在簽約會議上觀摩到層級不同的公立博物館、藝術中心、圖書館等單位，在法律地位與規範上所能執行的權責，或運用的國家經費與資源會有所不同，執行委員會與這些參與單位需在合約上明訂細則，各參與單位亦需附上活動企劃案，以確保履行之義務。至於活動協調會議，由於多達64個參與單位，執行委員會安排三場時段溝通協調，由參與單位自選時段，透過會議知悉活動的概略面貌、執行時所需的人力與安全措施、公關宣傳的需求、交通工具的調度、緊急狀況之應變，或是活動間的創意連結。聯合召開的展前活動整合會議，則是各單位的活動形貌已確定，再度檢視整體規畫有何改善之處，執行委員會依據活動特質與舉辦時間分類，引導觀眾自行規畫參觀路線，此會議除達到多方的溝通外，也在於公關文宣品付梓前的最後確認。展前記者會是「聖彼得堡博物館之夜」宣傳的重頭戲，執行委員會與各類媒體記者或通訊社保持密切聯繫，從徵件、會後決議、參與狀況、活動花絮、成果發表，到歐洲各國博物館舉辦訊息，適時發佈新聞稿引發媒體的持續關注，因此展前記者會所邀請近百名的記者幾乎到場，將「博物館之夜」視為聖彼得堡城市的大喜事。記者會發言的貴賓包括主管單位聖彼得堡文化委員會代表、兩家博物館館長與負責交通調度的主管。     筆者在參與各類整合會議過程中，本想提供創意發想的活動連結，經主管暗示俄羅斯公家機構本位主義較強，合作有一套制式的遊戲規則，若沒有經費則難以執行，連執行委員會表示簽署合約的難度與費時，或是將徵件參與的藝術家推薦給博物館，往往因為雙方對經費的認知不同而無法媒合。主管建議筆者此次採純觀摩的角色，若有創發的構想可留給執行委員會參考。    另一方面，執行委員會表示公關宣傳的成功亦歸功於官網設計，媒體可從網站的「照片銀行」下載高畫質的圖檔，關心「博物館之夜」活動內容並規畫當夜專屬路線的觀眾，不但可於網站表示自己所造訪的博物館並增加人氣，或者於有獎徵答的活動贏得「博物館之夜」的貴賓邀請函，活動結束後還可參加網路票選「博物館之夜」最愛博物館與最佳活動的票選競賽。透過精采的活動規畫與網友的人氣推薦，知名度不高的博物館也可能成為大家所青睞的博物館。筆者即是透過官網訊息與google電子地圖的輔助，能夠於「博物館之夜」造訪觀摩到13家博物館並捕捉到最佳畫面，比起造訪最多15家的「博物館之夜」冠軍達人則小遜一籌。據統計，光是2011年4、5月就累績超過二十萬人次點閱官網，比起10年前俄羅斯電信通訊不便的狀況，現今俄羅斯的藝文活動有賴各類電子傳媒廣佈訊息，也能達到節省宣傳預算之目的。    至於企業贊助的部份，在俄羅斯仍有極大的發展空間，俄羅斯大部份企業仍未意識到贊助藝文活動對企業形象有所提升，僅有VTB24銀行連續四年提供實質上的財務贊助，限用於各類印刷文宣品(包括印有VTB24銀行Logo的門票)其餘贊助單位則是在公關宣傳提供協助的媒體單位或是商家單位，如在Chocolate連鎖咖啡店可張貼海報放置DM、Bukvoed連鎖書店提供場地召開活動協調會議。除聖彼得堡文化委員會的政府預算外，執行委員會運作「博物館之夜」的經費有賴門票收入，今年鑒於去年的門票通行證耗費許多人力驗票，並有觀眾將門票轉手他人、多次進入同一家博物館的狀況，決定製作附有電子條碼的門票通行證，博物館以電子儀器偵測條碼的有效性，這是效仿「柏林博物館之夜」的作法。   　　傳承自「柏林博物館之夜」，「聖彼得堡博物館之夜」執行長Natalia Jablonskaya 2008年曾至柏林向「博物館之夜」創始策展人 Jochen Boberg取經，執行長透露「聖彼得堡博物館之夜」的確有許多作法參考柏林典範，漸進式將優點彰顯，如今年開始「聖彼得堡博物館之夜」設定統一主題「宇宙」，或是整體的視覺形象設計即是出自德國設計師的手筆；「聖彼得堡博物館之夜」另有其獨特之處，是世界上唯一的「博物館之夜」城市，聖彼得堡每年五月下旬「白夜」開始，對終年寒冷的國家而言，這是生命最美好的時刻，值得禮讚慶賀，設計一系列的藝文節慶，如知名的「白夜藝術節」，「博物館之夜」自晚上六時到隔天早上六時的滿檔活動，僅管需花300元盧布(約合新台幣300元)，相較免票的歐洲各國的「博物館之夜」，開放夜間自由參觀，沒有團體導覽服務，僅有一、兩場表演炒熱氣氛，執行委員會表示「聖彼得堡博物館之夜」給予觀眾是超值且有品質、特色的藝文之夜。執行長Natalia Jablonskaya曾是聖彼得堡文化委員會的成員之一，執掌「聖彼得堡博物館之夜」與公部門溝通的相關業務與監督整體計畫的執行、組織專家會議，表示若未來台北有意願舉辦「博物館之夜」，願意將聖彼得堡經驗分享，並引薦「博物館之夜」創始策展人 Jochen Boberg 傳承寶貴經驗。 工作收獲及心得     整體而言，本策展研習計畫與預期的成果收獲有些出入，卻有意想不到、令人驚喜的成果。為達成觀摩研習「聖彼得堡博物館之夜」實際運作經驗，筆者於於活動開始前七週抵達聖彼得堡參與各項準備會議，與公關媒體成效的觀察，只要遭逢到公家單位，效率似乎不在官員的考量範圍，也較難採納多元的觀點。隨著電子媒體的普及，俄羅斯新世代的年輕人與世界接軌，甚至迷上日本動漫或同人志等次文化不在少數，實體與虛擬的溝通通路並重，即可達到預定成效，全球化時代各國公關行銷策略或多或少有其雷同之處。跨機構的整合邏輯需解決法律上、財務上的問題，與台灣藝文單位的整合情況有所不同，這方面顯得台灣較有商議的空間。     筆者所執行的研習計畫另一目標在於洽談俄羅斯藝文單位、創作者合作交流的可能性，意欲透過「聖彼得堡博物館之夜」引薦，認識所合作的藝術類博物館、畫廊，得到的是正面回應，如與聖以薩大教堂彼鄰而居、由聖彼得堡文化委員會的「馬厩」展覽廳( Manege) 願意提供場地策畫國際性文化交流展，唯獨展覽所需的經費必須由策展人尋求自身國家的贊助，無論是俄羅斯的公家文化機構、或是私人企業的贊助，幾乎是對內不對外，因此在俄羅斯常見的國際交流展，與英國文化協會(British Council)、德國歌德學院(Goethe Institute)等半官方的文化單位合作。國家級的聖彼得堡戲劇博物館館長亦表示與筆者策劃與俄羅斯芭蕾相關展覽來台展出的意願，這些展品是屬國家級的典藏藝術品，借展權利金額與保險費用相當高，還需釐清俄羅斯相關法規、臺北場地的洽談、尋找各類贊助資源等議題。最富實驗精神的「普昔金十號」藝文中心，對來台交流、舉辦前衛藝術節與各位藝術工作坊深感興趣，由50位「俄羅斯反傳統藝術」藝術家進駐，表達「自由是靈魂的所在」，此藝文中心包括博物館、畫廊、實驗音樂中心，歐洲享有盛名的Akhe工程劇團創意根源正是在此醖育出來。      意想不到的是筆者個人的公關發展相當成功，「典藏投資」向筆者邀稿撰述與俄羅斯相關的藝文報導，藉此筆者認識不少博物館館長、策展人與藝術家。研習期間，結識日本文化中心的策展人兼公關，認為俄羅斯藝文界對台灣文化一無所知，5月18日(國際博物館日)邀筆者參加於康士坦丁宮(俄羅斯總統官邸)舉辦的國家級的「俄羅斯文化遺產維護研討會」，並發表演說「台灣文化遺產之保存」，在場的博物館專業人士對此議題反應熱烈，與筆者互動頻繁。另外，區域性網路電視台VOT直播專訪筆者，或於「普昔金十號」藝文中心專題演講「台灣當代藝術的發展」，筆者認為文化的真正價值在於溝通與交流，能讓俄羅斯觀眾對台灣文化有初步的認識，蘊釀未來的展演交流。此行對俄羅斯藝術教育亦有另一番認識，因緣際會結識公立聖彼得堡兒童才藝中心國際部主管，應邀參觀才藝中心，得知俄羅斯兒童相當幸福，6-18歲的兒童少年於正規學校課後可免費自由選修，各區的才藝中心所發展出的藝術教育重點不同，筆者所參觀的中心則是偏重歷史重建、傳統工藝的保存，小朋友穿著古裝學歷史、或是學作布娃娃、傳統服飾，務求創意與趣味並重的學習方式。主管則邀請筆者與俄羅斯境內兒童才藝中心的資深藝術教育教師座談「台灣藝術教育的發展」，筆者分享自身任教於社區大學的成人藝術教育的經驗。